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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嘴八舌话《来来往往》

1999-08-19 来源:文摘报  我有话说
十八集电视连续剧《来来往往》开播后,各方面的观感、点评如潮水涌来。

强化了小说的弱点

小说《来来往往》的作者池莉以白描式的叙述见长,而不善于运用精彩的细节描写和抒情。电视剧编者显然没有将小说的叙述语言很好地转变成视觉形象。该剧的历史跨度很大,一定程度上表现了一代人的命运,因此能引起观众的共鸣。但电视剧的艺术感染力却显得不足,远逊于《牵手》。其叙述干巴肤浅平庸直露,缺少精彩独具匠心的细节。如表现“文革”就是司空见惯的群众运动和流行政治语言;表现机关生活就是官腔官调混吃等死;表现经商就是西装大哥大杀熟和纵欲挥霍……就像一部僵硬死板的大事记。

老演少甚是尴尬

康伟业和段莉娜的恋爱婚姻,在小说中是半推半就勉勉强强的关系。特别是康伟业基本上是昏昏噩噩、胡里胡涂地同段莉娜把生米做成了熟饭,这样才能为他们以后的婚变埋下伏笔。如此,演员必须是少不更事年轻冲动的那一类,而绝不能让已人到中年的濮存昕勉为其难。这样倒显得康伟业事先老谋深算,事后又不负责,完全不是年轻人事前冲动,事后手足无措的艺术效果。由于老演少,就打破了原著的平衡,康伟业不得不承担全部的道德谴责,段莉娜反而成了被侮辱和被损害的女性,有违剧本的初衷。

康伟业:不像个年轻气盛的毛头小伙子

在前7集中,康伟业返城、谈恋爱、结婚生子、下海经商,年龄跨度近15年,在对这15年的演绎上,濮的表演比较苍白。已步入中年的濮存昕,一出场形象就不像个不谙世事的纯情小伙子,更多地显示出中年人的冷漠和成熟。在接受李大夫的关心爱护时,康只是表现出了心甘情愿的接受,而没有丝毫的受宠若惊或感激的表情。在与李大夫谈及段莉娜是党员、军官、高干子女,自己高攀不上的话题,康的眼神中并没有表现出“现实的爱情感受与理想中爱情间不可逾越的恐惧和困惑”,而更多是“玩世不恭”,这与那个时代人的朴实、纯厚有差距。特别是康在与段发生关系后濮有意地表现了康“痞性”的一面,却忽视了康对自己的懊恼。

段莉娜:让人想起了戈玲

原著中的段莉娜,是不招人待见的邋遢妇女,而吕丽萍的出色表演在相当程度上弥补了剧本的平庸,避免了一边倒的情绪,深化了电视剧的思想内涵。只是吕丽萍的表演风格十分接近《编辑部的故事》中的戈玲,仍给观众留下“侃主”的印象。

李大夫:个性难理解

在那个年代,李大夫没结婚,没恋爱,似乎她对男性所有的复杂情感——母亲、姐姐、情人等多重人格都交给了康这个男性符号的代言人。她对康与段交往时深思熟虑就像母亲为儿子谋划前程;她给康避孕套时又像是姐姐对弟弟的细致照顾;当她说,“你怎么倒怨起我来了?”时的表情、语气和神态又像是对情人的嗔怨和撒娇。可以说张安安的表演十分到位。然而这表演又必须细细品味才能感到,剧中对她的背景的交待少得可怜,只是在工人们谈话中露出了一句“她曾经犯过生活作风问题”的交待,其他一无所知,这样一来,李大夫的复杂个性就失去了被理解的基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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